吳冠中：圖畫魂魄在風骨冠中華 /編號:VQ107iH

2014-12-08 05:53 來源：http://www.flyalready.cn/ 閱讀：次

　　吳冠中是在清貧農家出世的一個苦孩子，筆名“荼”，即苦菜之意。

　　吳冠中先生不僅無負丹青，亦無負蒼生。（彭俐）

　　歐洲人不會平白無故地向中國畫家獻殷勤，那是他們真正意識到吳冠中繪畫藝術的世界級水溫和永恒價值。

　　驕傲的英國倫敦大英博物館，不僅收藏了吳冠中的《小鳥天堂》（墨彩1989年），并于1992年3月專為這位中國畫家破例，首次攻破200多年來只展出古代名貴文物而不展覽在世畫家作品的規則，舉辦了驚動霧都的《吳冠中??二十世紀的中國畫家》畫展。英國王室成員和各界紳士加入揭幕儀式，《國際先鋒論壇報》藝術主編、歐洲威望美術評論家梅利可恩贊譽展主：“發現一位大師，其作品可能成為繪畫藝術巨變的標記，且能翻開通往世界最古老的大道。這是一項不平常的工作……注視著吳冠中一幅從未在歐洲展出過的畫作，人們必需否認：這位中國大師的作品是近數十年來現代畫壇上最令人驚喜的不尋常發現。”《倫敦經濟時報》評論員認為：“只管吳冠中扎根于中國古老文化之中，其個人魅力屬東方，然而，其藝術實踐及作品卻十分現代……”

　　對于自己的祖國，吳冠中是肝膽相照的赤子；對于繪畫藝術，吳冠中則是傾心貢獻的戀人。

　　吳先生除了大量奇崛畫作外，還留下良多可貴文字，洋洋灑灑有170萬字之多，如《我負丹青》（自傳）、《我讀石濤畫語錄》、《畫外文思》、《藝海沉浮》、《吳冠中文集》（5卷）、《吳冠中文叢》（7卷）等等。這源自他青少年時代的文學情結，盼望跟隨魯迅，用文章做文化啟蒙，影響世道人心。“越到暮年我越認為繪畫技巧并不重要，內涵最重要。繪畫究竟是用眼睛看的，具備平面局限性，許多感情都無奈表現出來，不能像文學那樣擁有社會性。在我看來，100個齊白石也抵不上一個魯迅的社會功能，有多少個齊白石無所謂，但少了一個魯迅，中國人的脊梁就少半截。我不該學丹青，我該學文學，成為魯迅那樣的文學家。”其油畫《野草》（中國美術館珍藏）抒發了他敬慕先賢的心緒，“我從魯迅的小說中，感想到故鄉美。”

　　讓我們來為始終在為他的祖國、家鄉、親人與同胞畫像的人也畫一幅素描吧，假如我的文字能存在一種活潑、鮮活的表示力。或者，我們該拿出城市中的一小塊空間，用那剖面能夠天然浮現水墨山水畫的大理石破一尊雕像，永恒地留念和追憶那曾經用一支畫筆光榮過他的國度和民族，同時也令世界驚艷的人。

　　情系祖國，還是情“戲”祖國，切實是值得我們關注的問題，豈非沒有所謂的畫家、藝術家在張口閉口愛國愛民族如何如何，可生平作為卻難以服眾。如果不是十年“文革”被抄走的這封信函又物歸原主的話，我們恐怕就再丟臉到60年前，一位身居海外、而立之年的青年對祖國的這番蜜意表白。

　　事實上，這魅力已顯。

　　一位誕生在江蘇宜興的瘦骨嶙峋的老者，對中國油畫和國畫皆有篳路藍縷之功，他自言崇敬骨頭最硬的中國現代文化前驅、啟蒙思惟家魯迅，而他自己一生的作為與言說亦堪稱中華民族的文化好漢。學貫中西，赤子懷抱，畫筆常吟故園情；特立獨行，大家風范，文心追慕民族魂。

　　“中國現代藝術始于何時，我以為石濤是出發點。西方推重塞尚為現代藝術之父，塞尚的奉獻屬于發現了視覺范疇中的構陳規律。而石濤明悟了藝術出生于‘感觸’。”吳先生對石濤諸如“古之須眉，不能長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能安入我之腹腸。知有古而不知有我。無法而法，乃為至法”的輿論頗有相見恨晚之嘆。其“筆墨等于零”的斷喝，也是代石濤在現代發表銳見。有人說，“零”之說有雷霆萬鈞之力，可以重振國畫的旗鼓。

　　怎一個“苦”字了得

　　巴黎藝術深造深得導師蘇費爾皮教授的賞識，二心想為其簽訂延伸公費的申請表。這是多少留學生可望而不可即的美事，但是，經由再三斟酌，終極吳冠中仍是婉謝了教授的美意。他執意要回到故鄉，回到祖國，回到那片飽經磨難的土地與同胞們在一起。

　　他說：“這情，萬萬斷不得。”

　　他的一生致力于貨色方繪畫藝術的“買通”，并以兼容并蓄的大家風采盡力探索、嘗試，立足本土，留洋取經，古慕石濤，西崇梵高，始終以藝術立異為本分，不畏眾人的諷刺、側目，在技法和情勢上了無禁忌，在內涵和意境上殫精竭慮，其作品具有超前象征，可做跨國界的交換而無礙，足為后代榜樣。應該說，他用油彩和墨彩為世界譜寫了中西合璧的不朽樂章。從此，油畫家的作品中有了聯合得更加做作的氣韻生動的中國詩意，而國畫中也有了歐洲現代派、印象派的光影。《大漠》為證，《交河故城》為證，《高粱與棉花》為證……他創造出一種屬于繪畫的“世界語”。我相信，將來的歲月將會證實這“世界語”的魅力。

　　人家曾對他父親夸贊：“茅草窩里要出筍了。”

　　最受刺痛的經歷產生在暑假去倫敦參觀，紅色的雙層巴士上，一位名流裝扮的乘客，拒不接收從中國人手中交給售票員的硬幣??作為找零。這“一件小事，卻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臟，永遠拔不出來”。

　　吳冠中91歲人生的千萬件畫幅、百萬字文章、五洲四海的畫展與畫藏捐獻……怎一個“情”字了得。

　　在重慶大學擔負修建系美術課的助教時，他用業余時間去中央大學旁聽法語課，并到“文化核心”沙坪壩的舊書店里淘換法文舊書，包括小說原文和中譯本，邊查字典邊瀏覽，半小時翻一頁也要“啃”。機會，就是這樣“等”來的。

　　留學的日子，生活上較為優裕，“公費留學屬于中法文化交流名目，在法用度由法國外交部按月支付。大學城的宿舍一人一間，約30平方米，包括小小衛生間、一床、一桌、一椅、一書架。每層樓設公共淋浴室及煤氣灶，可煮咖啡烤牛排。每晨有老年婦女服務員來掃除……”但心坎的苦楚和壓制只有苦難中國的學生們自己知道??

　　在杭州藝專的7年時光，受到留法的校長林風眠、傳授吳大羽、蔡威廉、方干民、李超士、雷圭元、劉開渠等影響，吳冠中得益于重視個性解放的開放式教養方法，同時在素描基本訓練、法文課語言練習兩方面大有上進。而繪畫系的課程包含油畫和國畫，二者兼學，為他日后對油彩、墨彩的融會探索奠定了基礎。像老師們那樣去法國留學??勤工儉學，成為不少學生的妄想。吳冠中把攻讀法語作為實現幻想的籌備。對于學油畫的學生來說，“拼命也要學好法語”，正像一個學歌劇的學生，必定要學會心大利語一樣。

　　當然，吳先生的藝術觀點還有“形式美”和“形象美”的吶喊，以及對美術協會和機構的微詞等，皆以恥辱之心吐諤諤之言,清華大私募股權，其情可感，其志可嘉，也是有所“背負”者的有所擔負。

　　“筆墨等于零”毫不是否認國畫畫法，而是怒斥那些一味以筆墨為繩墨的匠人習慣和泥古不化的遺老風格。那樣的話，將會讓原來就已經式微的國畫藝術走上死路。“脫離了詳細畫面的孤立的筆墨，其價值等于零。我國傳統繪畫大都用筆、墨繪在紙或絹上，筆與墨是表現伎倆中的主體，因之評畫必定波及筆墨，逐步，本末倒置，人們往往孤立地評論筆墨。喧賓奪主，筆墨倒反成了作品優劣的尺度……但筆墨只是奴才，它相對奴役于作者思想情感的表白……”吳先生的這一觀點，脫胎于清代畫家??“苦瓜和尚”石濤的畫論《畫語錄》。

　　“我實驗著更深度的緘默，然而海內雜亂接著紊亂，使我日益關心著你們的行止和安危。今天，我對西洋現代美術的愛好與崇拜之心念全搖動了。我不愿以我的性命來選一朵花的職業。誠如我師所說：茶酒咖啡嘗膩了，便繼之以臭水毒藥。何況茶酒咖啡尚非祖國國民當前之渴求。如果繪畫再只是僅求一點視覺的清快，點綴了一角室壁的充實，它應該更千倍地被人鄙棄！由于園里的一株綠樹，盆里的一朵鮮花，也能賜與同樣的后果，它有什么巨大高尚的處所？何必浪費如許人力物力？我絕不是說要用繪畫來作文學的注腳、一個事件的圖解，但它應該可以真逼真切，一針一滴血，一鞭一道痕地深印當時當地人們的心底，令本來想掉眼淚而掉不下的人們掉下了眼淚。我總感到只有魯迅先生一人是在文字里做到了這功效。色彩和聲音傳遞感情，是否不迭文字簡快易喻？”

　　說到故鄉??煙雨江南的美，必得看吳冠中的畫作《魯迅故鄉》（油畫1978年）、《江南人家》（油畫1980年）、《靜巷》（油畫1981年）、《雙燕》（墨彩1981年）、《水鄉周莊》（墨彩1986年）、《憶江南》（油畫1996年；墨彩1996年）、《江南居》（墨彩2000年）、《白墻與白墻》（油畫2002年）……從70年代末到21世紀初，這20多年間畫家魂牽夢縈的家鄉，通過寫實與工筆、具象與抽象、油畫與墨彩的交替與疊加，在畫面中出現出一個個基于印象的離奇世界??藝術的境界，猶如高飛的風箏系著母親大地飛翔……“風箏一直線”是他的一個藝術觀點，作品是鷂子，線是靈感的母體??民眾情義。

　　1946年，全國遴選公派留學生考試舉辦。

　　如果說吳冠中“童年認知的苦是窮”，那么他青年認知的苦是輕視，貧困落伍的國家和民族被人歧視。

　　他住在宜興閘口北渠村幾間矮小的祖屋里，小時候常在離家不遠的一片野草地??墳場上游玩。母親生了六個孩子，體弱多病，沉重家務全由做小學教師的父親打理。家中僅有的十多少畝地步贍養一大家人，父母拿出平時積攢的心血錢供子女上學。小冠中理解其中味道，甚為奮發，每次測驗都爭奪班里或學校的頭名。

　　“因交通是大問題，學校沒有措施做到群體舉動，只能給學生發放路費，由學生自己想方法。從昆明一路綿延到重慶，我仔細視察荒村、廢墟、貧窮連著貧窮的大地，真是一條苦難的長城。我苦難的祖國，還撫養著我們這一代苦難的子孫。”

　　冬天可讀吳冠中的文字，讀之血熱；夏天正可看吳冠中的畫作，觀之涼快；而年齡可睹吳冠中的為人，如東風拂面，秋月臨窗，暖和而澄明。

吳冠中：丹青魂魄在風骨冠中華

　　“年青的我，拋棄浙江大學的工程學習，情愿降班，轉入了杭州藝專。從家庭的貧窮著眼，從我學習成就的優良著眼，從營生就業的嚴格著眼，所有的親友都極力反對我這荒謬之舉。我當然也顧慮自己的前途，但可憐而著魔，是神，是妖，她從此把持了我的生命，直至耄耋之年的今天……戀情無邊，發明實在與創造美，永遠是引誘迷信家和藝術家無私的能源。別人稱贊他們的使命感，這使命感實在是感情的噴發或爆炸……”

　　2005年，上海美術館舉行的《吳冠中藝術回想展》的自序，以“一個情字了得”為題，追憶了他薄情藝術的經過：

　　1919年是中國苦雨腥風的年份。

　　巴黎盧浮宮的一位治理員曾在維納斯雕像前諷刺地問：“在你們國家不這些瑰寶吧？”吳冠中立即答復：“維納斯可是希臘的，是被強盜掠走的。你沒有到過中國，你去吉美博物館看看被匪徒搶來的中國至寶吧。”

　　怎一個“負”字了得

　　晚年的吳冠中，一直蝸居于北京方莊小區的最一般的單元樓里，書房僅5平方米，然而，他的畫作拍賣總額卻高達十七八億元，僅一幅《長江萬里圖》（油畫長卷1974年）便拍出5000多萬元的天價。其拍賣所得或捐贈清華大學作為“吳冠中藝術與科學嘉獎基金”，或饋贈給其它助學基金會或災區……明月忘我照，藝術不私藏。“我滿足的作品約有兩百幅，舍不得賣。這些作品都是我的好姑娘，總不能一輩子守著我，總有一天要讓她們嫁到好人家。好人家就是博物館和美術館。”他捐贈給中國美術館、上海美術館、浙江美術館、香港美術館、新加坡美術館等作品400多件。老畫家占領著世間最小的寓居空間，卻把最有價值的藝術和藝術精力傳遞給無窮的時空，并收藏于千萬人的心靈……

　　吳冠中說：“中華民族文明的歷史，是前人的足跡，今天走向哪里，需要摸索翻新。”他在“油畫民族化”、“國畫古代化”的藝術主意和實踐中走在時期的前列。而除了多年從事藝術創作和藝術教育碩果累累，他還有很多藝術批駁的著述發聾振聵，引發爭議。其中最有名確當屬1998年發表的千字文章《筆墨等于零》。

　　文學家誰會說“我負文字”，那不是砸本人的飯碗嗎？畫家誰愿說“我負丹青”，這畫還怎么賣呀？可吳冠中先生說了，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細細咀嚼畫家的終生，“負”字可有兩個說明：一個是“辜負”，另一個是“背負”。前者，體現出畫家視藝術為神圣，境界之高遠窮其一生也難以到達；后者，則表示畫家愿為藝術獻身，情愿做創造之苦工，猶如背負重物前行，無怨無悔。

　　我們的社會需要各個領域的豪杰與英才，可人們卻較為吝惜一個“豪杰”的稱呼，更鮮有文化、藝術界的人物被冠以“英雄”的名號。也許因為藝術的創作常常是藝術家自己關在小房里實現，就像直到90歲高齡還筆墨服侍的吳老先生那樣，人們對他們的“勇敢行動”難窺畢竟。

　　在畫家吳冠中辭世一周之際，讓咱們以人物版的一篇長文來對他表現祭祀。任何贊美之詞面對閱歷過社會生涯的深重苦難跟付出過藝術發明之苦功的人來說，都會顯得黯然失色。那就只讓一代藝術巨匠的思維和腳印來自我印證。或者我們應當留心，吳冠中成績了什么？是什么造詣了吳冠中？他畢生的尋求啟發何在？

　　作為藝術家兼藝術教導家（長年任中心美術學院、師范大學美術學院、中央工藝美術學院、清華大學建造學院教學）的吳冠中，告誡他的弟子，名家不即是杰出者，名畫未必是出色之作。捏造了大批的廢料欺世，后人統統以垃圾處置。對名家名畫應作如是觀：關鍵問題是情之真偽與情之素質，而對技法的精巧與怪異不用動心。“情之素質”，是吳先生創造的詞匯，那是指所有以藝術創造為生或以藝術鑒賞為業及以藝術喜好為樂者所必備的一種素質，須要悉心修養。他說：“藝術的失蹤同步于感情的失落，我不信任情感的終于滅亡。情之傳遞是藝術的實質，一個情字了得。”

　　國難當頭，他隨師生流離失所，只能在常設搭建的木頭房里上課，到過湘西的沅陵，又輾轉貴州的貴陽，再到云南的昆明，直至落腳四川的山城重慶。

　　苦難家庭的孩子常懷苦心，苦難國家的學子擅長苦讀。

　　英國人為其辦畫展，法國人也不甘落后，1993年，巴黎市立塞紐齊博物館舉辦了《走向世界??吳冠中油畫水墨速寫展》。巴黎市政府授予其金色勛章。2002年，吳冠中被授予法蘭西藝術院通信院士頭銜，他是首次獲此聲譽的中國籍藝術家，也是亞洲首位。

　　這兩天，跑了好幾家書店，都告之“賣完了”或“昨天還有兩本，剛賣完”。書店坐在電腦前負責查問的服務員看我急得一頭汗，便解釋說：“我曉得《我負丹青》這本書，前幾年就很熱銷，就是辜負的‘負’，對吧？不會查錯的。”

　　1950年的暑期，吳冠中從巴黎返回，奔向他憧憬的新中國。行前，他曾給母校??杭州藝專的吳大羽老師寄函一封，傾訴其懷念故鄉的衷腸，赤子情濃，躍然紙上：

　　對于吳冠中，傳播得最廣的一句話，在藝術圈內便是“筆墨等于零”，而在藝術圈外的社會上該是“我負丹青”。

　　石濤，很早??早在國立杭州藝專時就是吳先生的心儀。

　　18歲，剛在國立杭州藝術專科學校讀書一年，就遭逢日本侵犯軍攻占盧溝橋的“七七事變”。

　　人的情緒向背，不光凸顯其心靈氣質，也經常可能決議其人生走向。對藝術家來說，情感的主要性甚至超過感性思維，并早已超出人倫的范圍，而直接反應其藝術天性的高下，也影響其藝術作品的優劣。文章不是無情物，情之偽者不可染翰操觚，圖畫亦然。天下絕妙藝術皆出自至情至性之人。

　　幾十名中國留學生搭乘美國郵輪“海眼”號前往歐洲大陸，船上服務生謝絕收取住在便宜的四等艙里的中國人的小費；

　　27歲，好不輕易考上去法國留學的政府公費留學生，卻要面臨和新婚妻子朱碧琴的4年分離。那時萬里之遙，拮據的小兩口付不起省親的路費，而通訊又是一種令人焦灼的漫長等待。

　　“我曾千方百計為學法語而懷抱喜悅，而今付出的是恥辱的實際。但咬緊牙關，課余每晚仍去夜校補習書面語。”??為的是學到常識報效祖國。

　　吳冠中先生恰是這樣做的。

　　在國立巴黎高等美術學校，吳冠中師從四五十年代名震巴黎的重要畫家、蘇費爾皮教授，受益匪淺。“他察看對象強調感觸，像餓虎撲食，并將藝術分為兩路：小路藝術娛人，大路藝術撼人。”教授還把美和英俊區離開來：美，是涉及內在和靈魂的藝術感到；而美麗則更多的是作用于感官的休會。“如果他說學生的作品‘漂亮呵’，便是貶義詞，是讓你警戒。”

　　怎一個“情”字了得

　　在談到回國從事藝術創作的抱負時，他說：“我不愿自己的工作與獨特生活的人們漠不相干。祖國的苦難憔悴的人面都伸到我的桌前！我的父母、師友、街坊、成千上萬的同胞都在睜著眼睛看我！苦日子已過了半世，再苦的生活也不會在乎了。總得要以我的生命來鍛造出一些什么！無論被驅在祖國的哪一個角落，我將愛護那低微的一份，步步真摯地做，不會再向往于巴黎的畫壇了。暑假后即便情形更糟，我仍樂意回來。火坑大家一起跳。我仿佛嘗到了當年魯迅擯棄醫學的學習，信心回國從事文藝工作的勇氣……”

起源：北京日報 2010 *** 07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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